晏晏而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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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天沉沉,世有明灯。
wb:晏晏带言言看谣谣摸鱼

温澜潮生

*类型:bl,abo,脑洞练笔

*灵感来源——温澜潮生:内心涌起一阵阵暖意,充满温柔的情怀。

*wb发过,这儿归档


  世上总有一些Alpha,工作认真仔细备受赞赏,却偶尔会忘记自己的易感期。

  众所周知,Alpha在易感期的时候,并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信息素,偶尔漏出的那么点儿气味,虽说不至于影响别人,但还是会,产生一点本不必要的小麻烦——就比如说,有的人看起来板正冷淡不苟言笑,但信息素却是奶油味,易感期时就仿佛一块行走的曲奇饼。

  贺温澜不巧就是这么块曲奇饼,还是块一不留神就会忘记自己出炉时间的曲奇饼,以至于他走出面包店的时候,周遭的猫猫狗狗动了动鼻子,不约而同地围了过来。

  本想加快回家速度的冷峻严肃的帅哥叫猫猫狗狗堵住了去路,面露难色。

  不出一会儿,边上的小孩终于是忍不住出了声:“叔叔身上的味道好香啊。”

  话音刚落,小孩肚子还十分应景地“咕噜”了一声。

  贺温澜:“……”

  看,就是这种尴尬。

  不过,其实也有一个约定成俗的故事,叫做能这么粗心大意的Alpha,生活里必定有个温柔细致的Omega。

  在贺温澜面露为难的时候,天籁一般的声音救他于水火:“不可以哦,叔叔的小饼干是留给哥哥的。”

  走到贺温澜身边的青年生得一副温和面貌,看上去竟还像个学生。

  贺温澜看着他,皱了皱眉。他还没说话,青年便知晓了他意思,当即回答:“生得好看的要叫哥哥,所以她管我叫哥哥。”

  他冲着贺温澜露出一个笑:“我也可以喊你哥哥——所以这位哥哥,我的小饼干呢?”

  说话的同时,他冲着贺温澜伸出手,是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。

  这是这样一个青年,谁不愿意惯着?

  贺温澜果真也从兜里掏出了一袋小饼干,认认真真放到他手上。

  青年笑了笑,弯下身子,拉过小孩的手,将掌心翻过来,然后将小饼干放到小孩手中:“这些分给你呀。”

  小孩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手里的小饼干,还想说话,他却已经直起身子,顺带捞起了贺温澜的手,十指相扣,而后冲小孩眨了眨眼:“哥哥还有别的小饼干。”

  他狡黠而快活,贺温澜也拿他没办法,隔半天,只喊了他一声:“潮生。”

  

  是了,那是连潮生,是贺温澜的爱人,也是我最爱的人。

  是我最爱的潮生。

  我从前并没有在别人面前表达过对潮生的喜欢,只是若是如今还有人愿意问我,我一定会告诉他,我喜欢潮生的全部。

  喜欢他温柔和煦的面容,不管是同现在这般露出捡了宝贝一般的笑意,还是工作时蹙起的眉心。

  喜欢他清朗温和的声音,不管是平常这般笑语,还是解救贺温澜于水火之中,亦或是动情之处。

  喜欢他仿佛随时随地都能露出笑容的性情,喜欢他同小孩玩闹时的孩子气。

  若还能有人问我,我一定会说,我喜欢潮生,喜欢任何模样的潮生。

  毕竟潮生那么好,谁能不喜欢,谁不愿意惯着?

  哪怕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,哪怕他不会再给我一个眼神,我也还是,很喜欢潮生。

  

  潮生与贺温澜是青梅竹马的关系,他们两个一起长大,后来分化了,一个是Alpha,一个是Omega。可最初的时候,谁也不会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或许连贺温澜都觉得,自己其实是配不上潮生的。

  因为潮生是那么好啊,他温柔,明朗,一切事情到了他面前,仿佛都不是事;他懂事,优秀,这一整条街上认识他的人,就没有不夸口的。

  孩子喜欢他,长辈也喜欢他,他仿佛就是每个人想象中最为合适的伴侣/兄长/孩子/家人。

  而贺温澜,或许贺温澜也能算得上事业有成,可就他那样闷的性子,看上去暖也暖不过来,阴阴沉沉的,也总记不住相关的纪念日,任谁跟他一处,看上去都会闷坏。

  可潮生愿意。

  是潮生接近的贺温澜,是潮生对贺温澜不离不弃,是潮生替他记着那些他记不住的东西,是潮生维护着两个人生活里的所有浪漫。

  他们童年相识,少年相伴,到青年,是潮生牵着贺温澜的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,是潮生一点一点教着贺温澜去爱。

  他们的婚姻是那么的不叫人理解,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 。

  自然,潮生也不是一头热。

  就算是记不住那些个日子,贺温澜却也靠着手机备忘录,尽力准备好每一次的礼物。

  就算多数时候看起来主动的是潮生,他却不会一味叫潮生主动。

  我知道,贺温澜其实也很喜欢潮生,包括潮生在床上要哭不哭的样子,他也喜欢。

  他喜欢潮生在情迷意乱的时候喊他的名字,叫他温澜。

  因为潮生给他说过一个词,温澜潮生。

  潮生说,他们的名字是最美丽的巧合,而他们的日子,自他们相遇起,也是温澜潮生。

  潮生很喜欢那段平淡得几乎没有波澜的婚姻,他笑着跟贺温澜说,如果他们有一个孩子,他希望孩子会像贺温澜。

  “我们的孩子,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。”

  

  “潮生哥哥。”

  女孩的声音一把将我思绪拉回来。

  她的身上有着当年那个小孩的影子,而她手上也确实拿着一袋小饼干。

  刚出炉的曲奇饼,有着很浓的奶油香味,若是周遭有活泼的猫猫狗狗,定然忍不住要靠近,冲着潮生吐出舌头。

  女孩拉过潮生的手,将掌心翻过来,然后将小饼干放在上面,声音温和:“潮生哥哥,贺叔叔不在这里,他在家里等您呢,我带你回去好不好?”

  温言软语,听上去简直是在劝。不知怎的,我居然在她的声音里听出了带着苦的哀求。

  潮生似乎是愣了愣,慢慢转向她,迟疑了一会儿,才问道:“温澜哥在等我。”

  声音依旧是那个声音,只是慢了些,又仿佛少了些什么。不像是从前的潮生,却还是我爱着的潮生。

  女孩点头,极力维持着脸上像是要哭出来的笑容:“嗯,贺叔叔在家里等您,我们先回家,不叫他等太久好不好?”

  潮生终于是有了回应。

  他点了点头,缓慢转身:“不能叫他等急了,他急也是自己急,从来都不跟我说……”

  后头的话声音越来越小,最终叫人听不见。女孩牵着他往家的方向走,而他跟着,一步一步,渐行渐远。

  走了几步,他又回头看了一眼,可是街角空荡荡的,只剩下一只几乎老得抬不动脚的狗。

  

  那只狗也似曾相识,若按亲缘论,生得像是当年最喜欢拦贺温澜的那一只。

  只是那只还年轻,不是这般老掉牙的姿态。

  我走过去,在它跟前蹲下来,看着它。

  它也看着我,我们对视。

  我仿佛又看见了那只活泼可爱的小狗,在我面前撒着欢,而它的眼里,也映出了我的模样。

  那是一张十分熟悉的脸。

  那是贺温澜的脸。

  我想起来了。

  

  我叫贺温澜,十年前,我被卷进一场报复,在回家的路上发生车祸,车上二十人,无一生还。

  我有一个爱人,他叫连潮生,我们两个一起长大,是传统意义上的青梅竹马,曾在婚姻的殿堂里,立志相守余生。

  潮生很好,他体谅我,帮助我,关怀我,很多人都说他本来可以找到更好的人,可他还是选择了我。

  我们相伴二十八载,结婚却也不过三年,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留下一个孩子,没来得及明明白白说过一声爱。

  如果还有机会,但凡还有人能问我一声,帮我带一句话,我想告诉他,贺温澜爱连潮生。

  贺温澜很爱连潮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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